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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分前后,几位前往蒙自培训学习的员工风尘仆仆赶回公司。虽然一路舟车劳顿,但刚刚结束培训学习,每个人如释重负,汽车开的很快,从保山下龙陵,在距离公司125公里处的三岔口,车子停下了。
在通往保山、龙陵、勐糯的道路岔口处,每个人清楚地记得有一块公司的标识里程牌:“距离云南永昌铅锌股份有限公司125km。”离家越来越近,莫名增添了几分愉悦,消解了一身疲惫。经过路口,汽车一晃而过。“标识牌哪去了?”几个人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不约而同吼出这句话。司机师傅没有搭理他们,自顾自地开着车。岔入乡道,路面颠簸狭窄,只有一条嵌在山腰的单行道,车子开出将近一公里,才找到了一个稍微宽敞些的地界,师傅立刻调转车头,向标牌处疾驰而去。回到标识牌的地方,原先的标识牌安然地躺在山坡脚的杂草丛中。标识牌的位置特殊,往来于三个方向的车辆避让难免产生碰撞摩擦,搁置在地上的标识牌可能就是因为车辆避让不及才被推倒了。
看到此情此景,几个人一拥而上,先扶起标识牌,拭去牌面上沾污的泥土,然后用车子上带着的几根撬棍,在距离原先站牌几米处,一个显眼的、却又不会被轻易磕碰的地方,刨出两个半米深坑,把站牌的两只脚扎进坑里。司机师傅站在标识牌前面指挥,“右边高一点”、“再来一点”、“好,好,快培土,快培土”。培完土,再使劲跺上几脚,严严实实地把杆固定好。回到路边,有两个人又凑上去,看着碰撞挤压后的牌面,被扭曲了形状,波浪起伏,凹凸不平。于是,他们一个人往后拖拽,一个人从前面,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标识牌站杆,一只手从前面往下按,稍显胖硕的身体,卡在两根站杆中间,看着褶皱的牌面一点一点舒展开来,倒也体现出他的几分“牛劲”。带队的张志军,看在眼里,若有所思,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画面......
看着安稳的标识牌,大家同时被锁住的步伐才慢慢恢复了归家的急切。什么能锁住回家的步伐?没有,除非那是和家一样的承载。(李杰)